李笑来、鲍尔业、吴忌寒

2017年底，一些好心人创造了“币圈扑克大师”。国王和国王是神秘的中本聪和“天才少年”Vitalik Buterin。名单上的李笑来、鲍尔业、吴忌寒、常奎、孙宇晨等多为早期传教士。

2016年达沃斯经济论坛期间，包先生受邀出席会议。他以为只是一群兄弟坐在那里吹牛聊天，所以他穿着大裤和拖鞋去了。

区块链的火爆让李启磊措手不及。最初，他们背着背包拜访不感兴趣的客户。但仅仅半年之后，他们的公司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区块链独角兽”。

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

文/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 罗欢欢

南方周末特约作家杉杉

2018年3月，包师傅在美国硅谷购买了100英亩的庄园。一个月后，他在大门上挂了一块标有“韭菜庄园”的牌子。在庄园的一角，他开垦了一小块土地，种上了青葱。

▲宝二爷韭菜庄园一角种着一片韭菜。（珊珊/图）

“韭菜庄园”这个名字有些自嘲，但也恰如其分。包二爷是币圈的知名人物，本名郭宏才。早年在山西平遥卖牛肉为生，但近四年因挖矿炒比特币不时经营，成为了居住在硅谷的暴发户。

他的致富神话至今仍在币圈流传。而他自己也在苦苦思索，如何在大洋彼岸的庄园里，改变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花 100 个比特币买一张去月球的票。” 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到了晚上，地球上的朋友一抬头就能看到我，我的小伙伴们就住在那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包二爷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得意。

如果是当年他卖牛肉的时候，说不定没人会在意他的废话。而现在，他是各种币圈峰会邀请的嘉宾，成为炒币神话的一部分。

创造宝二爷暴富神话的是2017年开始席卷全球的货币投机狂潮。与十年前相比，比特币价格上涨了百万倍，衍生出近2000个新代币。市场总币价一度突破7000亿美元。

每个人都在谈论比特币，每个人都在学习区块链，以免被这个快进的时代抛弃。在国内外的一些论坛上，我经常听到一些英语蹩脚的中年阿姨用两个英文单词表达态度——All in，经常看到一些年轻人在胸前印着“stud”两个字。

许多人在谈论比特币和区块链时实际上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让他们焦躁不安的是推动这股浪潮的财富和技术神话。

但传道者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避免过多谈论财富，而是试图描绘一幅听起来令人兴奋但没有意义的未来大图。

他们将区块链视为能够颠覆互联网的最具革命性的技术，将Token视为继股票、证券之后最具影响力的投资产品，宣扬去中心化的比特币将重构世界格局。当中国政府加强监管时，他们甚至悲哀地宣布：中国失去了超越美国的机会。

或许这确实是比特币发明者中本聪的意图。十年前，当世界受到金融危机的困扰时，2008 年 11 月 1 日发布的比特币白皮书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去中心化的点对点交易系统”。

但投机者的出现将其变成了一场野蛮的赚钱游戏。整个2017年，风投、传销、炒股、微商、骗子纷纷入市，重构了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把这场科技和金融实验变成了一场全球性的财富狂欢。

这很像《人群》中的那句名言：“在那些有点反常、兴奋、半疯、濒临疯狂的人中，最容易出现领袖。不管他们坚持什么想法。”以及他们追求的东西。多么荒谬，他们的信念如此坚定，对任何理性的想法都漠不关心。

1、预言的召唤

2011年12月，科幻作家常垂在知乎上给一头雾水的大学生留言，要他把自己手上的6000元全部买进比特币，然后算了，五年后再看。这条消息获得了25792个点赞，在币圈广为流传。

当时，比特币的价格是 3 美元。5 年后，比特币飙升至 730 美元，涨幅达 240 倍。如果这位大学生采纳了长沙的建议，5年后他的6000元将变成144万元。. 到 2017 年 12 月，比特币的价格甚至超过了 2 万美元。

常的真名是刘志鹏。2000年开始写科幻小说，当时他只有16岁。连续三年获得中国科幻最高奖“银河奖”。

他从2010年开始接触比特币，与好友吴忌寒将比特币白皮书翻译成中文。后来，他创办了中国最大的比特币咨询网站，并撰写了大量关于比特币的文章和书籍。他是中国最早的比特币布道者。一。

“我还是比较有名的科幻作家，但我小说的读者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留言。” 2018年4月上旬，常奎在杭州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币圈不乏预言。包括比特币在内的所有数字货币大多是写有预言的白皮书。然而，越是说出来的人，就越是相信这个预言会成真。

硅谷风投教父蒂姆·德雷珀（Tim Draper）最近预测，到 2022 年，比特币将升至 25 万美元。2014 年，他成功预测比特币将在三年内升至 10,000 美元。包二爷觉得蒂姆·德雷珀的预测太保守了。他认为比特币在 2022 年可能会涨到 100 万美元。

“我每天都说比特币能涨到100万美元，我一讲就信，假的就成真了。” 包二爷认为，比特币的世界没有老大，“我想做，老大，我们要天天推广。”

神秘的中本聪从未现身，但币圈急需一个偶像。1994年出生的“天才少年”Vitalik Buterin成为了不二之选。他创立的以太坊是仅次于比特币的第二大数字货币，在圈内被称为“V神”。他在推特上的每一篇文章都被币圈奉为经典。

TRON项目创始人孙宇晨被预言召唤进入币圈。2013 年，当他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法学硕士学位时，他被《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所吸引。报告称，比特币是一种不受监管、去中心化的东西，可以用来购买披萨，而且价值超过美元。

那一年，比特币从 100 多美元飙升到 1000 多美元，涨幅超过 100 倍，这让孙宇晨兴奋不已。当时，美国一些论坛上流传着一个预言：2020年，比特币将取代美元。

孙宇晨在费城买了一些比特币。当时没有交易所，双方在街上交易时都带着笔记本电脑。对方将硬币存入了自己的账户，他将美元交给了对方。交易完成后，孙宇晨兴奋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庆祝解锁新技能，拥有比特币。

“用今天的话来说比特币怎么玩哪个网站，老司机要走了，再不坐就坐不住了。” 孙宇晨兴奋地告诉南方周末记者，“2016年博士毕业了，老司机的车上火星了。”

如今，深耕币圈多年的孙宇晨，本身就成了一个预言家。他在2017年下半年发行的TRON项目总市值最高时超过200亿美元，交易量一度接近比特币和以太坊，位居全球第一。第三。

2017年底，一些好心人创建了一个“币圈扑克老板”，按照影响力排名。国王和国王是神秘的中本聪和“天才少年”Vitalik Buterin。名单上的李笑来、鲍尔业、吴忌寒、常奎、孙宇晨等多为早期传教士。

2、发财机器启动

2016年，包二爷的名字还没打出来，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不过，在当年的达沃斯经济论坛期间，他应一个项目方的邀请出席了会议。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达沃斯在做什么。他以为只是一群兄弟坐在那里吹牛聊天，所以他穿着大裤和拖鞋去了。

结果保安不让他进去，后来项目方出面协调，他就进了会场。环顾一周，大家都是西装革履，只有他和穿裙子的女主人在露腿。

当主持人介绍他时，他说他是中国矿主。会上很多人都在质疑比特币和区块链，这让他很不爽，于是喷了那些人。纽约只有一个人做过区块链并认为他是对的。

直播视频流传后，包二爷走红，成为币圈代言人。

“视频一传出去，我什至相信了，效果非常好，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角色。” 鲍尔业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之前只认为采矿是一门生意。

谁也没想到，2017年，这项业务突然扩大。在一系列财富神话和技术神话的吹捧下，区块链和比特币席卷了全球，引发了一场炒币热潮。没有人愿意错过这趟高速列车。

2017年上半年，ICO（Initial Coin Offering）成为最受欢迎的投资项目。没有门槛，没有监管，只要白皮书一出，币价就会迎来十倍甚至百倍的上涨。那个时候做ICO的人还是币圈早期的人，或者说是从传统互联网走出来的技术巨头。

当时币圈并没有被外界接触，投资ICO的人仅限于币圈人士以外的一些技术爱好者。当时，引领潮流的还是这些早期的传教士。

李笑来一直是众多世界知名ICO项目的平台。这些ICO想要进入中国市场，需要李笑来等名人代言。

孙宇晨担任瑞波中国区负责人，在IDG资本和瑞波创始人的支持下成立瑞波，向银行等金融机构推广瑞波的分布式清算和智能合约技术，但未能打开市场。后来，他利用比特币和瑞波给他带来的财富，开发了“陪我”App，走上了传统的互联网创业之路。

但是，这个应用程序从未成为热门。孙宇晨的同事告诉南方周末记者，“陪我”APP刚成立的时候非常艰难，筹款也很困难。孙宇晨早年通过持有比特币和投资瑞波获得的财富也投资了这款应用。.

后来在ICO火热的时候，孙宇晨又回到币圈，推出了TRON项目。不过，TRON项目也被质疑为全球最大的“空中货币”。

“怎么理解Air Coin？这是对区块链领域融资方式的误解，在这个领域，只能先融资，再发展，很多成功的项目，包括以太坊项目，都是这样起步的。 " 孙宇晨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常垂曾与吴忌寒合作做币圈咨询网站——巴比特。据常奎介绍，我选择做巴比特时，参考了互联网早期的经验。当时，新浪、搜狐等门户网站是最受欢迎的项目。但是，这种经验在币圈是无法复制的。由于流量小，巴比特一直在努力维护。

与此同时，吴忌寒退出巴比特，创立了全球最大的矿机制造商比特大陆。

在 ICO 热潮期间，Chang Chui 也做了自己的 ICO。2017年6月，他们推出了比原链，号称是一个去中心化的资产登记和流通网络，连接比特世界和原子世界。目前，比原链总币值高达9亿美元，位居全球货币前30位。

当年7月，投资界名人薛蛮子也高调入场。当时，他在微博上晒出了一张合影。薛蛮子搂着李笑来的肩膀，坐在同一张餐桌旁，哈哈大笑。上面的文字是：“@李晓来，我终于找到了为财富和自由而战的方法！哈哈哈！”

外界以为是薛蛮子第一次接触币圈，但据孙宇晨透露，这种嗅觉敏锐的“天使投资人”早在2014年就开始接触币圈，但一直都在一种观望状态。

3、ICO 低潮

2017年8月末，币圈气氛异常紧张。

不断有媒体发布监管信号，一些线下论坛被突击搜查，圈内传出不少币圈名人逃往海外的传闻。几天后，币圈出现了一个新词：94币灾——9月4日，央行等七部委联合发文，明确指出ICO是非法融资行为。

一两天后，大部分币价开始大幅下跌，整个币圈都在哭。当时，不少币圈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们准备蛰伏一年，以应对下一个熊市。

但很快，币价开始逆势上涨，比特币一度从4000美元飙升至20000美元。很多人开始私下议论，监管者不知道如何规范币圈。一个更具煽动性的口号也引起了热议：数字货币是全球性的，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自己摧毁它。

时隔7个月，回首那段时间，宝二爷没想到剧情反转这么快。

监管政策一出来，他就很紧张。此前，ICO在中国猖獗，成为门槛最低的赚钱机器。在币圈有一定影响力的包二爷创立了“ICO黄埔军校”，专门孵化ICO项目，监​​管对他来说极具威胁性。

“我的天，我要宣传这个政策，人人都清零，谁也逃不掉，谁跑了，谁都完蛋了。” 鲍尔业在硅谷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回忆。

随后，他在广州、深圳、杭州等地做了“ICO普法中国行”，安抚自己孵化的项目。每次去一个地方，他都会叫大家集体念94政策，在广州的时候用粤语，在山东的时候用山东话。在深圳的时候，一个女孩在说唱朗读，视频在圈子里广为流传。

事态逆转后，币圈盛传有外国财团在市场上运作，最终推高了币价。但在包二爷看来，币价的回升与整个市场的格局有关。

当时，除比特币外，流通的数字货币有1200多种，统称为“山寨币”。鲍尔业当时判断央行打击的是ICO，只有通过ICO发行的山寨币会受到影响，比特币不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持有山寨币的人就会换取比特币，比特币会更抢手。

后来比特币真的涨了，他干脆把“ICO中国行”改成了“比特币中国行”。

当时没有人愿意和政府作对，都选择了退钱。交易所开始响应国家号召将总部迁往海外，ICO推广平台直接关闭；有的币圈大佬选择被封号，从社交平台消失，有的直接出国，试图与ICO拉开距离。关系。

当时盛传一些大佬已经被边境控制，或者出国的人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包二爷当时发了一条嘲讽底气的朋友圈：“先抓李笑来，再抓郭宏才。” 他表示不会逃往海外。

“没有人被边境管控，没有人不能回去。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半年后，鲍尔业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虽然我现在在美国，但随时可以回去，是旅游签证，绿卡还没发。”

孙宇晨当时也去了硅谷，一度被传出要逃跑。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由于监管政策的出台，国内发展空间被压缩，所以他去硅谷开拓海外市场，组建了海外团队。

4、破碎的区块链

这场比赛终于以“区块链”的出现宣告了暂时休战。

币圈人士意识到，继续高调谈论货币已经不现实。于是，人们开始想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又难懂的词——区块链。

2017年11月，知名投资人徐小平的微信聊天记录泄露。在那次聊天记录中，他热情地称赞了区块链，称“区块链革命是一场伟大的技术革命，顺从者将繁荣，反对者将灭亡。” 许小平的表态引起了众多企业家的反响。

2018年春节比特币怎么玩哪个网站，一个名为“区块链三点不眠群”的微信群诞生了。币圈第一次在社交平台上释放出强大的能量，让很多人仿佛被区块链所苦。连锁焦虑。

这个微信群聚集了来自科技、投资、娱乐、文化等各行各业的名人和大佬，每天都在讨论区块链如何改变世界。

当时，在微信群里掀起了一场关于区块链和“经典互联网”的大讨论。后者是在这个群体中诞生的一个新词，主要指仍然流行的大数据、共享经济、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对他们来说，凡是非区块链的都是经典的。

在讨论中，围绕区块链，人们谈论了宇宙、神学、宗教、哲学、物理等领域。潜了一会儿，360董事长周鸿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我在和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对话。”

快的创始人陈伟星也在群里。他已经全面投入币圈，很多交易所、钱包、区块链媒体都有他的身影，迅速成为币圈的新贵。

2018年4月2日，陈卫星生日，他在北京举办了盛大的晚会。币圈大佬李笑来、老毛、BM等人到场，20家财经媒体和区块链助阵。媒体。

包老爷子在三点组，不过没多久就被赶出去了。当时群里有个规矩，只能谈链子，不能谈币，但是包二爷一上来就高调的说，没有币的链子就是被阉割过的链子. 如果有链条，就一定有硬币。

这让群里的人非常反感。他们觉得包二爷是个佣兵投机者，破坏了区块链的名誉，因此被踢出群。后来，他又被拉进了群里，但是看到其他人在吵架，他觉得无聊，就一个人离开了群。

“我还是觉得区块链只有两个作用，一是炒币，二是开会。” 包二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自己不懂区块链技术，但他认为群里讨论的区块链上天无非是炒作概念，然后召集大家开会讨论。韭菜养好后就收割了。

在他看来，传统投资已经进入寒冬，很多投资人投资的项目甚至都无法通过A轮，投资的资金已经流失。币圈是投资热点，这些传统投资者高调入市，目的依旧是割韭菜。

当时，腾讯几年前发布的区块链白皮书也被翻出来炒作。还有一个区块链自媒体编制了区块链专利排行榜，蚂蚁金服位列第一。蚂蚁金服公关人员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没想到一下子上头条，只好被动地进行公关。

“区块链”的火爆让趣链科技创始人兼CTO李启磊博士措手不及。2016年初，他和朋友一起创办了趣链科技，但直到2017年9月，公司才不温不火。

起初，他们背着背包，四处拜访顾客。顾客仔细听解说后，常常回以微笑：你们很好，但我们不理解，不感兴趣。但仅仅半年之后，他们的公司就成为了备受追捧的“区块链独角兽”，每隔几天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投资者和仰慕者光临。

对于这股热潮，李七磊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它确实普及了区块链；另一方面，千千万万个“区块链项目”的出现，一下子颠覆了这个概念。

还有被玩坏的“白皮书”。只要发行了货币，就会有一张白纸，但白纸往往没有实质内容。圈子里，只要谈起白皮书，人们就会警惕：这人是要发币割韭菜了吗？

作为区块链技术服务商，趣链科技本应有自己的技术“白皮书”，但为了避嫌，只能将自己的白皮书改成“用户手册”供用户下载使用，这让李启磊觉得很荒谬。

当区块链这个酷炫的技术被炒作一个人人都可以谈论和知道的名词时，这个行业的门槛已经降低了。那些来自“经典互联网行业”的人，通过成熟的资本和公关运作，从进入到成为老板可能只需要几天的时间。

香港上市公司蓝港互动创始人汪峰就是其中之一。春节期间，汪峰通过热门的“三点钟”微信群，创办了火星财经，并迅速推出了采访节目《汪峰十问》。当时有很多被采访者朱小虎、陈伟星、曾明、薛蛮子等人都风头正劲。人物。

火星财经上线仅26天，就获得千万级融资，估值高达1.5亿元。这还没完，汪峰还联合主办了“世界区块链大会”。

本次大会于2018年4月24-25日在澳门举行，被誉为万人盛会。前来助阵的还有邓紫棋、华少等影视娱乐明星。

南方周末记者采访了数十名在澳门、新加坡等地举办过传销会议的人士。看完这些小册子，都表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外部看，陈卫星等人的进入，让区块链的泡沫膨胀；但从币圈的角度来看，他们已经普及了区块链。

“机构投资区块链项目，可能有人觉得不靠谱，但陈卫星的投资，人们会相信，毕竟他做得快，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搞传销。” 孙雨辰向南周末接受记者分析。

5、区块链不等于发币

膨胀的币圈鱼龙混杂，对区块链的各种解读也随着异军突起的区块链媒体传播开来。

▲ 2016 年 5 月 20 日，成都，一种名为 DGC 的虚拟货币在成都的大街小巷推广。（视觉中国/图片）

“粗略估计，十分之九的人认为区块链是一种金融创新，有一半人认为它是一种分布式账本。” 常政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表示。他写了很多书来系统地解释他对区块链的理解。在他看来，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同意他的理解。

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发声，写东西，讲课，传播自己的观点。常奎在讲解区块链时，会用一些不常见的词，比如“不可能三角”、“熵增熵减”、“热力学第一定律”等。

其中，“不可能三角”意味着安全、去中心化和效率不能同时并存。他第一次提出这个观点时并没有被理解，甚至被嘲笑为神秘。区块链走红后，人们开始思考他的观点。

“有的创业者来找我说他们的项目多么伟大，有的5000年也赶不上。我听了，觉得很有文科。读科技史的时候，最大的感触“是不是伟大的公司降低了技术门槛。是的。” 孙宇晨表示，区块链技术还处于早期阶段，所以做社区管理还是很重要的。

FunChain Technology是一家少有的没有币圈背景的区块链公司。他们的创始团队大多是浙江大学的教授和博士。他们对区块链有自己的理解，但很难被币圈认可。认可。

“一开始我们的模式没有被认可，投资人说你只是做分布式账本，到最后你还是在银行和金融机构工作，没有办法筹集资金，人发币的项目有已经发财了。”李启磊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道。

这让他们觉得很奇怪。他们的团队阅读了比特币白皮书和所有代码，并没有发现中本聪说区块链会发币。他们并不否认 Token 的价值，但 Token 不等于“发行货币”。他们将Token技术应用于电子票据，以降低企业之间的财务成本。

“有的时候会讲颠覆银行，有的时候会讲颠覆信用体系，我们的立场其实是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整个技术还处于初级阶段，还有一段时间在大规模商业应用之前。” 李启磊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区块链还是要服务实体经济的。”

虽然没有走发币之路，但趣链科技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他们的客户已经达到了十几家商业银行，业务也扩展到了光伏项目、养老金、租赁转售平台。2017年底，他们获得了超过1亿元的融资，新的融资也将很快到位。

目前，QuChain 的估值已被推至 15 亿美元。李七磊略带尴尬的说道：“这个估值确实有点泡沫。”